第61章 61-《我要如何不想她》


    第(1/3)页

    宁恪知道自己该走了,但架不住这温暖的诱惑,颜云致抱着她说:“陪我睡个午觉再走。”

    “章导等会骂我,我就骂你。”

    “把电话给他,让他尽管骂我。”

    宁恪戳了戳颜云致的脸:“喂,你很拽哦。”

    颜云致轻轻抓住她的指尖:“是吗?”

    宁恪靠过去,在她眼睫边吹着气:“非常拽,而且我发现你现在说谎都是随口就来,脸皮也厚,刚才也是……”

    刚才也是,非要叫她不要忍…要叫出来。

    才穿好的睡衣又被拉开,陷在温柔乡里,意志力也薄弱起来。

    呼吸交缠,体温交融。

    直到宁恪设好的闹钟一响再响,她们才松开彼此。宁恪逼着自己坐起来:“我、我得走了。”

    颜云致也跟着坐起来。

    她的长发如瀑般侧落下来,瓷白脸颊布满红晕,唇瓣水光潋滟,睡衣的带子顺着白皙肩头滑落下去。她的嗓音微哑:“要不要我陪你一起过去?”

    宁恪瞅了她一眼,脸红心跳地收回目光。

    不敢多看一秒,这活色生香的诱惑。

    “不要了。你就乖乖在家待着,”宁恪的声音小了下来,“你去了……我会不想工作的。”

    颜云致点点头:“好。我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也不要送我了!”

    宁恪胡乱整理了一下长发和睡袍:“我、我走了!”

    砰的一声门关上,她走得这么匆匆忙忙,仿佛多一秒就舍不得走了一样。

    颜云致听见宁恪回房间,拖动行李箱,下楼。

    她也下了床,到了窗边推开窗,双手搭在窗台上,身体微微前倾,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车已在路边等好。

    宁恪拖着一个大大的银灰色行李箱,卢姐在说话,估计又是碎碎的念叨,她有点心不在焉,发丝中露出的耳尖还是红的。

    颜云致看着她红红的耳朵,想起她刚才在浴室里还是紧咬唇瓣不肯发出声音的模样,唇角不由牵起。

    临上车那一瞬,似有所感应般,宁恪抬起头,看向楼上,窗台。

    春日暖晴的日光下,高大的香樟树才抽出嫩绿的叶子,南归的鸟儿绕着大树蹄鸣着打转。

    这林木深深浅浅的绿掩着蔚蓝色墙面和白色窗台。

    窗台前站着穿银白色珠光绸子睡衣的女人,清丽似兰,如画眉眼,如瀑黑发微微卷着落到白皙肩头,藕白手臂撑在窗台,她正盈盈笑着看着她。

    这一幕美的像画。

    温暖明亮的色调,画中有自己的心上人。

    宁恪心跳停了一瞬,才恢复跳动。

    她对颜云致挥了挥手。

    她看见颜云致伸出手,在自己唇瓣上点了点——像离别吻,又像是调侃她。

    宁恪红着脸忍着笑,拉开车门上车。

    不敢再看她了,再看下去是真的走不成了。

    -

    榆林影视城。

    “可可,你笑什么啊?”安鱼给宁恪递了眉笔,“今天你一直在笑,你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有吗。”

    安鱼认真点头:“有。难道是上期节目在雪山泡温泉太享受了,把你心情都泡好了?”

    骤然被提到温泉,宁恪的思绪飘了一刻,又很快收回来:“怎么了,没带你泡温泉,你想去?”

    安鱼:“当然想了!不过,休假也不错,嘿嘿。”

    上次去那边,节目组说住的场地不够,所以节目嘉宾都没带助理过去。宁恪干脆给安鱼放了一周的假,差点没把安鱼累死。

    宁恪描完眉,开始涂口红。

    只是才一上唇,她‘嘶’一声,有点疼。

    安鱼听见动静忙过来看:“你的嘴唇怎么啦?破了一点。”

    宁恪:“……没事。”

    还不是怪某些自称为老年人的家伙,逼得她……

    宁恪挑了只淡色的唇蜜,轻轻抿了一层:“好了,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她到得比计划时间晚了一个小时,也不知是不是颜云致给章导打过电话,章导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宁恪姐!”江临远远地看见她,挥手跟她打招呼,“这儿。”

    宁恪走过去说:“你怎么这么灰头土脸的啊,瘦了三斤了吧。”

    江临唉声叹气:“在《完美搭档》折腾了几天,又马不停蹄赶过来拍戏。人都沧桑了。哪像你啊,容光焕发的。”

    宁恪不由摸了下脸:“有吗?”

    “有有有,一看就知道你心情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就那样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姐,你跟颜老师那绯闻是不是真的啊?”

    “去你的,”宁恪没好气地瞪他一眼,“你一个男的怎么这么八卦呢。”

    江临笑嘻嘻地看着她,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那眼神里分明是洞穿一切的意思。

    上一场戏还没收尾,导演在那边给几个小演员训话,他们边聊天边等。

    江临突然问:“宁恪姐,你为什么要拍戏啊?”

    宁恪不答反问:“你呢?”

    “我啊,”江临自嘲地笑了下,“我是个没出息的人,读书的时候不好好读,隔三差五被我爸揍——我爸是高中物理老师。后来跟家里闹翻了,我这个人胸无大志,为了挣钱糊口,就做了练习生。等我攒够钱,我就回老家镇上,买个带院子的小楼,种了满园的葡萄。”

    “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最重要,”宁恪想起从前,语气放轻了,“我那时候跟你有点像,跟家里关系不好,也没什么安全感,就想挣钱……还有,想让她看见。”
    第(1/3)页